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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鸥绕过裂缝,躲过落石,他们从6100米山顶疾雪而下-山脉有约 柴鸥“7月25日清晨,在雀儿山海拔6100米的雪坡上,金光拂面,气温零下二度。“这是雪况最好的温度。”赤旗想。起势、加速,他的双板回转了两次,扫起浮雪伴随着的是介于“哧哧”和“簌簌”之间的摩擦声。“果然是最好的砂糖雪”,赤旗很高兴地确认,更加大胆地俯身蹲低,加快了速度。”2分钟之后,当他以58km/h的高速掠过海拔5750米的C3营地时,他想起8年前首次滑降玉珠峰的那一刹。同样的时节,相似的坡度、雪质和声响。风从身旁掠过,耳畔似乎


柴鸥绕过裂缝,躲过落石,他们从6100米山顶疾雪而下-山脉有约

柴鸥

7月25日清晨,在雀儿山海拔6100米的雪坡上,金光拂面,气温零下二度。
“这是雪况最好的温度。”赤旗想。起势、加速,他的双板回转了两次,扫起浮雪伴随着的是介于“哧哧”和“簌簌”之间的摩擦声。
“果然是最好的砂糖雪”,赤旗很高兴地确认,更加大胆地俯身蹲低,加快了速度。

2分钟之后,当他以58km/h的高速掠过海拔5750米的C3营地时,他想起8年前首次滑降玉珠峰的那一刹。
同样的时节,相似的坡度、雪质和声响。风从身旁掠过,耳畔似乎有辉煌的歌剧咏叹调若隐若现。他感觉自己双眼看到的风景,似乎在风中静止定格。(注:本文所有图片均由极致玩家拍摄)

从雀儿山滑雪下山。
雀之缘起
川藏交界,德格县境内,有一座6168米海拔的极高山,君临康巴藏区核心地带。当地人称它措拉神山。由于连鸟儿也无法飞过这座雪山,他得到了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雀儿山。山上冰川发育丰富、冰裂缝犬牙交错,具有一定的技术攀登难度。而登山滑雪爱好者赤旗看到的是,海拔5200米以上,雪坡美丽、连续。
赤旗尝试过卓木拉日康、格拉丹东、素珠链等十余座高海拔雪山的登山滑雪,凭他有限的经验,雀儿山的可滑行性在6000米级雪山中应处于上乘,值得一试。雀儿山登山滑雪的想法与央视纪录频道《极致玩家》摄制组一拍即合,摄制组协助联系了该山区登山服务方面经验丰富的成都岩羊户外负责高山协作。
好事多磨,经过多人退出、多人加入、多人又退出,最终组成了由赤旗和Simon作为滑手,陈春石、王绪杰和丁丁为摄影师,鹏哥、东巴和让波(三人皆为嘉绒藏族)为高山协作的8人雀儿山登山滑雪团队。

队伍登顶雀儿山。
雀之澜
新路海也叫玉隆拉措,海拔4010米,湖水来自冰川融水,位于317国道边上。要抵达雀儿山大本营,需要向南绕过此湖。绕湖分东西岸两条路线,东岸须局部涉水,步行4公里左右,西岸不需涉水但起伏较大,步行5公里左右。
2018年7月22日下午4点,经过了从成都出发后的两天舟车劳顿,赤旗等人来到了新路海之畔。初涉高原要小心过劳,他们最终选择了东岸的路线。

赤旗和Simon蹚水。
新路海的湖水晶莹剔透,但清凉凛冽。快到大本营时,必须脱鞋光脚趟冰川水上行。冰水彻骨,深度过膝,不到30秒赤旗的心率便达到了150。
大家赶紧上岸,擦干双脚,在砂石滩上继续前行。然而,这样的溪流,要连续过6处!
要是有飞钓那种一体防水裤就好了,两个防水编织袋裹一裹双腿也行。
赤旗心里感觉有些失策,好在过了这几处溪流便可达到登山大本营了。

走过冰冷彻骨的溪流。
大本营海拔4020米,是雀儿山沟口一处足球场大小的平坦河滩。不仅有岩羊户外,还有川藏队等4、5个商业登山公司在7~8月份的登山季长期驻扎,每只队伍都有至少一只球幕大帐篷和十数个高级班用帐。
嚯!当年的奢侈品球幕帐现在成了标配,这儿简直就跟珠峰大本营的联合国军一样了。
赤旗自己在心中感慨。
球幕帐内高5米,可容纳数十人同时开会、看电影或者看星星(顶部透明),有生第一次参加商业队的几位队员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新鲜感和幸福感爆棚。

C1营地和后方的山。
当天晚上,在大本营品尝地道的川味火锅时,赤旗在感动和感慨的同时,深感自己白买了这么多方便面和方面粉丝。
之前上山只吃泡面真的弱爆了。
他想着,从红油中夹起一块变暗的鸭血放入口中。
雀之岩
海拔4850米的C1在冰川末端的垭口。从大本营上去,是一直沿着冰川融水瀑布切割的山谷西侧上行,前半段为草甸与森林,后半段为乱石坡。
似乎所有的海洋性冰川山峰大本营到C1的路线地貌皆如此吧?
颇有经验的赤旗已经很熟悉这种套路。

赤旗和Simon攀上C1。
小艾是岩羊户外大本营的总指挥,也是工作人员中唯一的汉族人。赤旗最佩服小艾的就是他能精确地掌握各种实时数字与信息(比如山上山下各个位置,队员、协作的数量和状况),并能有条不紊地根据突发状况分配资源、调节对策。“小艾出了山真应该去做一个CEO或CFO。”赤旗心想。
接近C1——7月23日的任务是携带所有装备到C1住下。出发前,小艾请攀登队长泽朗格西操办了祈福仪式。很受当地人敬仰的多嘉喇嘛(他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赤脚大仙”)为滑雪队诵经,为滑雪板加持,为每一个队员授哈达。

赤脚大仙为全队祈福。
逆流而上,坡度渐渐变陡,冰川融水渐渐从溪流变成了瀑布。“这大坠滩!”,赤旗被夹杂水星的冰冷气流摇动着,尽管他离瀑布底端横向还有百余米距离,心中自然冒出了“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句。
白茫水雾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声,夹杂着松茸香、草叶绿的湿润气息,大家继续攀升,植被渐渐退去,只剩嶙峋的石块。
头盔要带上,小心落石!
鹏哥冲赤旗大声喊道。鹏哥是本支滑雪队的协作队长,有20年的雪山攀登经验。赤旗是个随和随性的人,但他并没有回应鹏哥,而是继续带着渔夫帽,把头盔挂在包上攀登。他不喜欢戴头盔的主要原因是太热了,他觉得,如果在此区域遭遇悬壁落石砸到头上,戴不戴头盔生还率都是0%。“一命二运三风水”,赤旗暗自想。

赤旗和Simon攀上岩石接近C1。
偶遇彩虹——接近C1的位置,海拔4600米以上,峡谷继续变窄变陡,需要攀岩。在局部危险横切地带,协作提前架上了木梯或者路绳。“摄影师真是伟大而又光芒万丈!”,当看到丁丁和王绪杰时常抓着路绳探身于深渊之上拍摄时,赤旗默默地念到。
下午3点半,队员们上了垭口抵达C1。多年来,在这块冰舌末端碎石坡上所有合适、可用的位置,协作们用铲、锄等工具平出一片片良地,辅以砂浆找平,形成了一片片永久性的基地。

赤旗在冰舌末端越野跑。
赤旗觉得时光尚早,自己又没有拍摄等任务压身,便决定到冰舌末端跑两圈。美其名曰加强海拔适应,其实他就是觉得在冰舌上越野跑有点酷。
“我的天!”,当他换上跑步服装走出帐篷时不禁赞叹。东方冰舌上方,分明出现了一套半圆完整、清晰的大彩虹,赤旗闻到了干燥冰岩味中携带的那一丝果味。陈春石也加入了拍摄的队伍,三位摄影师贪婪地工作着。

赤旗站在冰舌末端看彩虹。
雀之冰
第三天的任务是抵达C2。
早餐过后,前一晚开始的细雨一直没停,队伍在阴霾的浓云中踏上冰川。此时,赤旗并不会知道,他三天后才会体会到,与后面烈日暴晒相比,这种阴天简直是天堂。
穿越冰川——雀儿山C1到C2之间的冰裂缝犬牙丛生,必须结组行进。领攀的是鹏哥,随后是Simon,然后是赤旗等人。每两人之间绳长6米,所有人保持几乎一致的行进速度,保证结组绳上的张力。不到1小时,队伍穿过了冰舌区,闯入裂缝区,大家节奏枯燥地“扎、扎”上行。

团队沿裂缝区上行。
Simon是南方人,但生的鼻直口方,古铜色皮肤证实了他长期玩帆船的生活,他曾差点被选入沃尔沃环球帆船赛东风号的岸队。Simon曾在上海四季酒店做到过行政总厨,现拥有一家西餐厅和一间精酿啤酒厂。
昨晚C1的松茸汤太赞了,出来玩还是找大厨做搭档好。
走在裂缝区略感无聊的赤旗不时寻思着。

Simon沿冰舌上行。
冰隙脱险——“拉我!”一声大喊打破了灰色世界中的宁静,赤旗感到绳子一紧,一刹那他想到,
Simon滑坠了!
赤旗本能地往后坐倒,拉紧绳子,各种主锁、八字等金属器械被紧绷的路绳摇曳着、碰撞着,叮当作响。
只见Simon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在雪面下,正在拼命挣扎,看来是个暗裂缝。绳子更加紧绷了一下,Simon只有肩部以上还看得见,背上的绿色雪板上半段在随着他的身体剧烈抖动。
不能再往下掉了!
赤旗和鹏哥想法一样,都狠命地拉紧绳子,但他俩一前一后合作只能不让事态进一步失控,却无力去救援Simon。协作东巴赶紧跑上前来,三人合力,终于拉出了Simon。

赤旗帮助Simon通过冰河。
据脱险的他描述,他能看到脚下方有20米深,像一个大礼堂,双腿乱踢到的只有空气。缝隙底部许多冰锥密布,真是虎口脱险的感觉。
抵达C2——灰色的冰川上,时而袭来暴风雪,温度也飘忽不定。陈春石这次带了一块宽大而沉重的野雪板,几乎要比Simon的轻量化竞速板重一倍。再加上大量沉重的摄影器材和凄冷的空气,压垮了他的身体。他一直走在队伍后面,并在随后出现了轻微肺水肿的迹象。
为了保证安全(肺水肿如果在高原发作,几乎能在几小时内夺人性命,去年便有一位登山爱好者因肺水肿魂归雀儿山),协作步青陪他立刻下撤,直接去甘孜县就医。幸好,后来发现陈春石身体无恙。

团队行走在冰隙顶端。
在时阴时晴的天气中,队伍安全到达C2,一片海拔5300米的巨大雪原。鉴于雪原下可能有未知的可怖暗裂缝,队员们上厕所基本上都在营地附近10米内解决,未敢造次远方。
赤旗注意到夜晚月色很亮,也有几颗星钻出云的包围,这和前几天截然不同。C2已能够看到顶峰,月光下的山体浑圆横亘天际,遮住了一侧的星空,令人畅想。不知为何,赤旗说,他从明亮的月光中看到冷酷和死亡,他更喜欢阴云满天的温柔。
雀之雪
第四天开始,天气进入一轮总体晴好的周期。雪面上无数微晶烁光刺眼,竟有隐约汗毛烧焦的味道,即使在清晨。队员们并不会知道,两天后他们的脸会全军覆没,爆皮、溃烂。
C2到C3之路,除了高C2(海拔5400处一个小雪原平台)上方的一处100米的雪墙,是一路大雪坡。
这一路都不用结组,赤旗和Simon开始踩着雪板上行,上升效率高了很多,也没有深雪中一脚深一脚浅的纠结。之前无论在碎石区还是裂缝区,赤旗的板子都是背在背上,现在才终于有了些登山滑雪的感觉。

Simon抵达C3。
今天走在前面的是东巴,一个身材高挑的嘉绒藏族汉子。岩羊队、川藏队和洛桑队多数协作都来自于四川阿坝州黑水县三奥雪山脚下的同一个村落,那里海拔4000米,为这些汉子们加持了天生的高原适应能力,这些汉子也成了带领众多登山爱好者体验雪山攀登的使者。
东巴高鼻深目,心直口快,曾靠“天生神力”在四姑娘山国际越野赛中拿过名次,“荒原狼”——这是他给赤旗留下的印象。
不足1小时便越过高C2,来到雪墙前,这其实是覆着数寸硬雪的一个冰壁。抬头望,上方垂下5根路绳相互平行。鹏哥与东巴各自找了一根红色和白色的绳子,挂好上升器上攀。待他们确认好所有锚点的牢固,其他人也依次上去。
通过仔细的测量,确认此冰壁最陡处约49度,并不像传言的60~70度。随着海拔升高,赤旗爬的愈发费力。几乎每操作一次上升器,攀两步,都需要大喘气1分钟缓解,他说当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吊在冰壁上暴晒的老狗,无奈地苟延残喘。
翻上冰壁上檐,接着走上两个漫长的缓雪坡,便来到海拔5750米的C3。这里风景更为开阔,周边一圈五六千米的雪峰或岩峰尽收眼底。夕阳低垂、火烧云满天。
Simon和王绪杰状态越来越差,早早钻进帐篷休养生息。赤旗在丁丁的指挥下在夕阳中尝试了两趟滑行,“雪况很好,滑起来相当舒服,如果体力好,可以再滑几趟。”但为了保存体力明天冲顶,也就早早收工了。

傍晚时分,赤旗在C3营地,踩雪板上行。
雀之夜
夜,无风,甚至有些温暖。若是为冲顶,此乃最好的天气。赤旗并不确定昨夜丁丁是否拍到了完美的银河,他只记得丁丁说过银河也是东升西落,他需要关心的还有很多其他事。
向上还是向下——赤旗与Simon发生了争执。
帐篷中,身心俱疲的Simon主张下撤。
赤旗认为大家虽然疲惫,但无大碍,天气周期也有利,应该能够全队登顶并完成滑雪。
他认为Simon主要是因为昨天险些坠入冰裂缝,心理阴影作祟,于是用自己早年间被圈入雪崩等经历来开导队友,但并没有起到正向效果。最终,两人决定凌晨看天气和个人情况再商量,究竟是向上还是向下。

赤旗和Simon在C3营地休息。
其实,赤旗心里认为,客观条件目前看很有利,雀儿山登山滑雪的目标,是一定能实现的。即使队友下撤,他也要自己上去,除非突降大暴雪。
赤旗在帐篷外的雪原上慢慢踱步,确保自己正常体温和呼吸深度,来回数百圈。熬到将近11点,只见月如银盆,方圆百里星空如洗,没有一丝杂质。他知道,暴风雪基本不可能了,放心地钻入帐篷。
凌晨出发——子时,1点钟不到,赤旗第一个坐起来,他知道,今天要确保能2点前顺利出发,便基本能确保全队登顶。协作帐中也在1点准时传出了声音。
经过斗争,Simon在1点15分也基本坐了起来,用开水泡了麦片慢慢地吃着。而丁丁和王绪杰有点慢,1点半基本还没动静。协作们都很焦急,大喊如果2点不走肯定无法登顶。摄影师的负重和消耗都远高于普通登山者,这三天的拍摄,已经将两人的精力基本榨干。
接近2点,丁丁和王绪杰总算钻出了帐篷,但并没有吃饭。赤旗此时并没有在意此事,更没想到这为后面的攀登埋下了隐患。

凌晨出发。
登顶之路——全队打亮头灯,一条小龙般向顶峰进发。C3向上,基本都是大雪坡,中部需要绕行一处鸟巢体育场般大的冰川背隙,直到最终来到一个百米冰壁,再攀上一段50米长的刃脊,便是登顶之路。
丑时(上午1时至上午3时)的天,靛黑依然。明月当空照,人走在雪原,雪坡20度上下,踩着雪板上升高效迅速。赤旗和鹏哥一直以不慢的速度走在前面,百余米外是东巴和丁丁,头灯时隐时现,其他人则常在数百米后。万籁俱寂,除了鹏哥冰爪嵌入硬雪的“咔咔”和赤旗雪板上滑的“簌簌”声。
忽然注意到后面的人逐渐越落越远,赤旗算了一下时间,他和鹏哥顺利的话5点就能登顶,其他人若按协作的要求,为了避免风险,若8点无法登顶则必须下撤。若无法全队登顶,他会自己去把登顶这件事完成。在各种纷乱的思绪中,赤旗抵达了最后的冰壁前,天依然黑,时间到达4点30分。赤旗静静地等待下方的队友。
1小时后,远方的天出现了第一条横亘的粉色,下方头灯也进入了视线。赤旗估计,丁丁他们十几分钟内便能开始攀登冰壁,Simon等人半小时左右也能抵达此处。因此,尽管登顶拍摄日出的计划落空,在大家状态继续正常行进的条件下,全员登顶十分可行!
雀之晨
第五天,卯时(上午5时至上午7时),赤旗在鹏哥带领下开始冲击主峰。第一个大冰壁,如同高C2冰壁的翻版,只能一步步深呼吸缓慢攀登。赤旗攀上冰壁上檐才发现,其后面是万丈深渊,他明白了,自己其实是攀上了刃脊。赤旗继续在刃脊上,推着上升器攀登。
登顶雀儿山——“幸亏天色暗!”,赤旗有严重的恐高症,这段暴露感强的刃脊让他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他只能蜷着身子,放低重心,确保目光只停留在脚前方圆一尺的雪坡上,一点点的向上挪动。两边都是百丈危崖,万里无风无云,赤旗担心的背着板子走在刃脊上会被吹下的情形当然没有发生。
清晨6点,赤旗走上雀儿山顶峰平台。远方佛光初现,点金了丝丝缕缕的卷云,方圆百里所有高高低低的淡金馒头都在脚下。疲惫的赤旗顺势跪倒,双手合十,感激措拉山神的眷顾与包容。

赤旗登顶。
半小时后,所有队员悉数登顶。丁丁拿出无人机,环绕顶峰飞翔,为大家留下合影。赤旗和Simon表情相对凝重,他俩深知,对登山滑雪来说,探险在此才真正开始。
滑雪下山——倒攀下冰壁后,赤旗和Simon将雪板从背包取下,摘掉止滑带,将雪靴调节成下降模式,踩入雪板,扣好雪镜,拉紧背包,在6100米海拔做好下滑准备。
只用两个过弯,赤旗便确认了这次遇上了最好的砂糖雪,绝不是恶心的硬壳雪。三分钟,几十个转弯,C3便映入眼帘。前方那处鸟巢体育场大的冰川背隙,需要绕过去。两人加快下滑速度,飞速向左方盘旋,眨眼间便成功绕过背隙。
肾上腺素的快感愈发强烈,两人风一般掠过C3,继续下行。十数秒钟后便来到高C2上方大冰壁。45度的雪坡,若是低海拔,赤旗会眼都不眨地跳转飞下去,但此时此地,他俩老老实实摘下雪板,背在包上,用8字环倒攀下去。
在冰舌滑降——再次穿上雪板,两人滑得更加从容。从后来的视频中可看出,15秒便滑过高C2;46秒后,滑过C2,一直滑到裂缝区前,两人才停下,换上冰爪结组下行。过了裂缝区,来到冰舌上,赤旗的脚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在西天山有过极爽的滑降冰舌的经历,这次准备“故伎重演”。

赤旗在冰舌滑降。
冰舌上冰包与小冰河密布,滑起来震颤感十足。赤旗感觉,雀儿山的冰舌滑起来一点都不“润”,很“涩”。这样,他不但需要注意躲避石头和绕行冰河,还需要加很多力到大腿上避免摔倒,快感全无。
仔细观察,原来这里的冰舌很脏,有许多细小的石头和土质嵌在冰面上。赤旗觉得索然无味,把板子重新背在背上,与Simon一起向冰舌末端的C1走去。
尾声
出了山,赤旗听说了波兰滑雪者Andrzej Bargiel首次完成了K2全程滑降的壮举,也就是板子从头到尾没有摘下来过。赤旗的偶像Ericsson在2010年曾尝试这条路线的滑降,可惜滑坠身亡。
由此,他越发坚定地认为雀儿山也是可以全程滑降的。如果上山前听到了这条消息,也许赤旗就不会在两个冰壁前摘下雪板,而是尝试高海拔冰壁的滑雪下撤。
但赤旗确定的是,未来,雀儿山上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滑雪者。毕竟,今日之极限,是明日之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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