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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村落翻新房子竟惹出千年血怨……-聚悬疑 命运注定摆脱不了缺一门,那么来吧!不择手段,凝聚足够的力量,踏足苗疆,冲破诅咒之门……兄弟阋


云南村落翻新房子竟惹出千年血怨……-聚悬疑


命运注定摆脱不了缺一门,那么来吧!不择手段,凝聚足够的力量,踏足苗疆,冲破诅咒之门……
兄弟阋于墙阿塔莫诺娃,外御其侮。小日本,中国的山川,咱自家兄弟即使把它捏扁了,揉碎了,是家事,其乐无穷,但轮不到你插手。想断龙脉,得问问我杨一,以及我手下的众多能人异士……
以下故事,起始于民国时期云南某个小村落——
杨一不知道他的亲爹是谁,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小村落,和娘跟着一个驼背老木匠相依为命。
他娘是小脚女人,懂得很多,从小用一根树枝教会他更多,以至于让他总觉得和这个小山沟格格不入。直到几年前娘死后,不得不给继父当起学徒。
他和继父的关系,懂事后渐渐产生隔阂,甚至最近几年都没有再出口叫过一声‘爹’。可是为了生活phiten,又不得不和继父进行捆绑,每天早出晚归。但是,他真的不想当木匠,从来不想。
因为杨老头并不是普通的毛木匠,而是有着鲁班传承的人……
鳏、寡、孤、独、残,鲁班诅咒天缺一门。他甚至认为,娘的早死也和杨老头脱不了关系,他更不想重复老头孤苦的一生。所以即使做了几年学徒,他依旧只愿意学手艺,死活不乐意接受传承。
可今天的事,将再给他上一课,没田没地,还没有鲁班传承的毛木匠,生存真的比想象中还残酷——
今天村里老王家新房竖柱祭梁盖瓦,测吉时正中午午时三刻,邻里乡亲前来帮忙的不下于三十条汉子。
正吉时,大师傅杨老头主持,在新基正大门香案桌前焚完香蜡纸钱猛地驼子起身,木锤重重敲响,大吼一声:
“起例了——”
“炮仗!”跟随打下手的杨一喊点火。
鞭炮声中,香案快速撤去,帮忙的二三十个汉子迅疾进入基地里一扇例子左右,拉绳子撑套干分立站定,只等木匠师傅发号施令。
木结构的串架房子,由四面串联的柱子一例一例从地上拉起站立中间再连接,形成三间屋子空架。
“起——”
杨老头右手抬起——
“一二三——吆喝——”三十多个青壮整齐的吼声,同时发力。
“一二三——吆喝——”
“一二三——吆喝——”
不曾想例子竟然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连续三次,杨一看得惊异不定。猛地想起关于修房造屋的众多传说,再看在场的人已经纷纷色变;例子不起,不问原因已是大不吉利的事,一时全场寂静无声。
“杨师傅——”
沉默良久,老王家家主王老头青着老脸小心打破沉寂。
杨老头脸色同样难看,没有搭理他,回身将目光朝槽中心的大路寻去。看见下槽处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右手一挥,大声吼道:“王老大,再摆香案。香蜡钱纸,笔墨黄纸,格外一碗糯米。”
不过三两分钟,王家大儿子跑老屋找了东西回来,气喘吁吁放桌子上。
杨老头的站位背向地基面朝槽心大路,杨一赶忙依照香案次序将东西摆上,随即按议程点三香三蜡。
杨老头瞥一眼,道:“再点六支香,三香三柱抱团,捆三蜡。”
杨一赶忙又抽六支香一起点上,分成三支一束,统共三束合围三支蜡烛,递上。
杨老头快速接过,一片肃穆的表情下,嘴中念念有词,双手合上反挑七星朝天三拜,口中碎念无人听清。
三根蜡插入装满糯米的香案碗,一次三香一束正前方,一束居左,一束居右。
“纸钱——”
杨一忙把纸钱递上。
杨老头一边拿手里撕一边请令:
“座下弟子杨业,奉请鲁班祖师,陈尚业师。今弟子予他人竖柱遭奸妄,多田薰烦请祖师来解退,一请天解师,二请地解师,来人七魄与三魂,一切山精和水怪,巫师邪妖不敢来,若有青面白人来使法,反手押在海底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右脚提起猛朝地上一跺,双手快速将纸钱在香蜡上旋转,口令毕,迅速点上。点燃的纸钱在空中晃动,似乎在画符。
“起眼看青天,传度师尊在面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黄衣道人,四收百艺三师,若是邪法师人左手挽左手脱节,右手挽右手脱节,口中念咒,口吐鲜血,叫他邪法师人三步一滚,五步一跌、左眼流泪、右眼流血、三魂丧命,七魂决命,押入万丈井中,火速受死,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嘭——”
脚下又是一跺,钱纸落地,随即起身,抓起桌上香案碗旁边碗里干净的糯米一把,顺手打出:
“破——”
迅疾伸手提起桌上的毛笔,酥墨汁,左手压黄纸右手落笔,一个形似井字的符跃然纸上。回想一下,竟似刚才钱纸在空中燃烧时他手摆动的脉络,应该也是这个符。
放下手中笔,将符纸提起,在香蜡上绕了三圈。嘴里的碎碎念,猛把符纸点燃,捻食指与中指之间让它在手中烧尽,两颗指头在明火中灼烤丝毫不动,等纸灰纷飞为止。
双手相合,三拜起身,提起刚放下的毛笔陡然转身,将面朝地基堂屋,手中毛笔伸前方虚点:
“定根师法有灵,他今坐在远处行,今若是请到你,叫你站住活不成,说起定根有根生,你今坐在那边存,若得动来代回转,你起程,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毛笔朝天升起,只见地基上刚才三十几个人都无法拉起的例子,竟在跟随其毛笔冉冉上升……
杨老头一笔朝天,似乎轻易不敢放下。看着四下目瞪口呆的人张口就骂:
“愣着干什么,套杆左右撑上,指望我让它一直不倒不成?”
众人慌乱,包括杨一,左右去寻找撑杆。他跟随老杨做了几年学徒,也偶尔听人说老杨多厉害厉害。甚至一起遇见过一些不寻常事岩鸽,多是被老头几句不知有没有的咒语搞定,但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让人震惊的现场。
等人找套竿把例子撑上,杨老头手中毛笔终于缓缓降下……
太阳当空照耀,王家不远半山盛家寨子,大地主盛大希爷缓缓走出寨门。刚下到进湾叉路口,迎面上来一个蓝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只见这人不断用衣袖抹着嘴里冒出的鲜血王水提金,一下又抬上面抹一把泪水直流的眼睛。那嘴里鲜血却又一阵阵往外涌不停,顾此失彼……
下午,杨家父子俩找了一个阴凉地点,准备晚上祭夜梁要用的物什。父子俩中间放一堆稻草,两人埋着头,各自无声地扎着稻草绳子。杨一脑子中,依旧在盘旋着中午起例的事。
不想一波还没消化,下一波发难又接踵而来……
“午饭为什么不上主桌?”杨老头突兀地问。
“啊?”被打断思路,杨一惊愕抬头,又低下去:“哪都一样吃……”
杨老头没再说话,继续编制草绳。主桌是早上他们吃剩的师傅正席,九个大碗每一样再添满;而帮忙的汉子们吃的唯一荤菜就是一碗回锅肉,分量还不多,怎么可能一样?
老头扎好一根,扔旁边放好,嘴里突然再次开口:“因为大希爷?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山里山外蹿着,县城都起过几次房子,这点眼力劲还有。”
杨一抬头直眼看着他:“你知道得很多?”
老头眼皮子都不抬:“你床头手帕是谁的?”
“嗯?”
杨一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勾勾盯着老头不放。
“当年在县城,刚遇到你娘时,你娘也有一张这么好料子的手帕。不过她拿来给你擦口水,你当时没有围围胸,前襟全湿透了。”
“那时你才五岁,两天没吃东西。你娘抱着你,最后自己也走不动,好容易我才把你们娘儿俩背回来。”
“但你娘那张手帕上绣的花比你这张好看,你娘说是她自己绣的。你这张我辨了半天,还是没认出是什么花来。”
杨一终于垂下眼帘,重新扎起绳子来。
“这样的好料子,一般人家没有;这槽头,也就几个寨子的女眷有得起。”
杨一干脆不理……
“我知道你自己有很多想法。你娘识字,比我多得多,都教会了你;还常常给你讲很多故事。所以虽然你没怎么出去过,懂得并不少。”
“你一直不愿意跟我学,我从来不强迫你。你娘走时也要我不教你。毕竟我的传承,缺一门,不管鳏、寡、孤、独、残,都不是好结局。但是——”
老头忽然又抬头:“你想过吗?你是老头我儿子,不管你心里认不认,你我靠这门手艺吃饭,你不学没人会相信。这样一来,不管佃农还是大户人家,但有一口吃食,就不会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杨一继续做着手头的活计,很认真,生怕做得不够细腻漂亮一般。
“人要学会认命。你心里应该最明白,盛家寨子里的十几户人家,最好别去惹;大希爷二希爷都不是轻易角色。”
“而且……”老头又沉吟:“即使盛家失心疯准了,你没田没地还没老头这份传承,你也养不活。盛家闺女都是小脚女人,不能背不能挑,你娘就是小脚女人。”
杨一终于开口,道:“她不是小脚女人。”
杨老头猛地抬头:“你见过?”
杨一忍不住暗中翻白眼,没见过怎么勾搭得上?老头这是什么叙事逻辑?说了这么多好似挺精明,结果一团浆糊。
老头现在确实一团浆糊。这一下想来,盛家闺女都是足不出寨子,杨一怎么可能见过?莫不是某个可以外出的妇女,那……可比祸害人家闺女还严重……
“你——”老头眼睛瞪成铜铃,只差没把手抬起指过去。
“去年清明节,在盛家老坟山上。”杨一没好气道……
夜,杨一再次见到杨老头的一身神秘本领。
和老头当学徒几年,这又真是第一次看见他祭夜梁。往常都是下午梁还横在木马上就先祭过再上房顶,不过老王家白天的事太特殊,被同行下了诅咒,老头的意思祭梁必须放到晚上。
晚上,新房的瓦都已经盖上了,横梁高高悬在屋顶不下五米。可老头居然用的就是下午编制的稻草绳,每一个空格一尺二连接起来的一副四米多长的绳梯。而且他爬上绳梯顶端将一块红布订横梁上后,还让下面的杨一将浑身包裹钱纸的绳梯点燃……
祭完梁后回家已经是深夜,但杨一的心情出奇地沉重。没有传承的毛木匠,若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基本属于无解。随后下午老头的警告,又明说不逼迫他,可和逼迫有多大区别?
这年头,同行是冤家绝对没错。都是没田地的匠人,互相为口饭吃无所不用其极。今天老王家若请的是一个毛木匠,或者道行不如对方高的木匠,例子都立不起来……
这一晚,杨一枕头垫得老高,久久不能入睡……
“那……后来呢?”
盛家寨子东面墙根,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像糯米,从围墙内,沿着墙角不大的狗洞里传出姜秀智。
“后来,她假装同意他们的交易,然后却在正式交易之际,当众打开百宝箱;怒斥奸人和负心汉李甲,抱着箱子投江而死……”
里面久久沉寂……但杨一似乎很享受这宁静的时刻,忘记所有烦恼。因为即使无语,心也是暖和的,墙内有颗心同样流淌着血,所以暖和。
“这个话本结局一点不好,我不喜欢。”良久,里面才悠悠传出……
“为什么不能都像张生呢?”
杨一苦笑,暗道:“真是深闺不知人间味,当年娘讲的这么多话本和历史史实,有多少是大圆满结局?比这残酷的让人听着都窒息。”
“大抵作者想这么结尾好警惕男人吧?”找了半天,他才找出个理由。
“你……将来会学李甲吗?”感觉女孩问得好吃力,后面几个字自己都不自信了,小声得杨一差点没听清。
杨一一个激灵坐直身体,忙手舞足蹈:“不会,不会。我们只能做张生和崔莺莺,因为你更像崔莺莺而一点不像杜十娘。莺莺美得纯净,合你;杜十娘不过风尘女子,十足不能相比。……而我,又不如张生,所以我该加倍珍惜,赛过张生爱莺莺才成。”
听罢,里面女孩高兴了。轻快的声音传来:“所以,你要努力做张生;不然我都不理你。”
随后又道:“你娘真的好厉害。去年末我央爹爹从县城给我带回的牡丹亭我也看完了,不过有些地方不如你讲的好。但肯定你没有讲错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真的圆满了,真好。”
杨一翻翻白眼,心想这不是自己讲得好,明明是你有些字都认不全罢了。自己还能讲出两个版本的牡丹亭来?不过嘴上却回道:“我娘说过,曾经她也是和你一样大户人家出来的才女,所以很厉害。”
“嗯……”少女似乎在里面点了点头,小声发出疑惑:“就不知道她怎么会带你来了这里?”
“我也不知道。”杨一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其实他娘是大户人家小姐也是他自己揣测,他娘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过去的事情的。
突然,女孩又变得悠悠:“你说……杜丽娘和杜十娘名字就差一个字,可为什么结局这么大不同呢?”
“因为杜十娘是烟花女子,而杜丽娘和你一样,都是大家闺秀。”杨一无比坚定地说……
少女似乎明白了,一会又道:“看看你这次给我又带了什么?”
墙角的狗洞里,躺着一张手帕,里面似乎还包裹着东西。
这张手帕就是杨老头在杨一床头发现的那条,上面绣了一朵花,其实就连杨一也分辨了好久,最终依旧辨不出是什么花,但又不好问里面的少女,而且还必须得不懂装懂。
这张手帕作用很大。一般少男少女隔墙幽会都是在下午,可具体根本没有个时间确定互相都在,又不敢太大声说话。
所以每次杨一都是到了这里就把手帕压在狗洞里等。开始用石头压着,后来觉得太脏手帕又不够花前月下,他就仗着木匠手艺做各种小礼物包着,很讨女孩喜欢。
一只白皙的青葱小手从墙内伸出,压在手帕上。杨一快速伸出自己有些粗糙的手压上……
“放开,流氓——”女孩挣扎一下没挣脱,于是小声地啐一口。
“我拉住的是一只相思手。晓来谁染霜林醉钱柏渝,总是离人泪。一会你走了,我怕相思成疾。”
杨一记性很好,当年他娘给他讲的东西他基本都能记住,甚至包括里面的一些经典的句子。所以也不管应不应景,拉来用上。
少女或许一部话本看完都有老多字不认得,但排除已经快被她翻烂的西厢记。所以她记得刚才杨一说的有一句出自西厢,于是一颗心瞬间融化,也不说话,就这样享受着,大抵可以叫最纯洁的心心相印。
“我……要走了,不能被人发现……”女孩很不舍,但是她不能呆太久,被寨子里的人发现就完了。
杨一不放手,说:“后天是清明节。”
“你……等我就是……”
“嗯——”杨一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让少女把手帕拿进去禾葡兰。
“是一个毽子。”女孩高兴道。
杨一回说:“前几天老王家盖房子的鸡,三只鸡我就做了这么一个毽子,所以毛是最好的,都选鸡尾最长最漂亮的毛。”
“嘻嘻——确实好长的毽毛,也好漂亮。”女孩声音活泼不少。
“那你踢的时候注意点,别让人看见。”
“嗯……”女孩有些委屈,杨一给她的礼物她从来都只能藏藏掖掖地,这让她觉得很难受。
“好了,那我要走了……”
“嗯,你小心点……”少女慢慢地把那张手帕递出……
隔天早晨,阳光还没爬上树梢,杨一和老头静静走在槽心大路上,往老王家赶去。老王家的房子这几天都在刨木板镶墙壁,留门,大概还需要十多天才能彻底结束的样子。
昨天杨一没有去,找的理由是前晚祭梁太晚,没休息好。老头是不管他的,即使没有理由也无所谓。
天色还早,但路上已经有不少扛锄头地里除草的人。农村人,碰头都不可避免打个招呼。
走着,老头忽然对前面杨一说:“今天货郎可能要来,你注意些,我买点盐巴。”老王家十多天活就会结束,下一个活好没有找好去处,所以老头得准备家里自己开段时间锅火。
县城有一个货郎总是一个月能挑着货担子来槽头一次,主要是卖些小件的生活品。从来都是一个人挑着担子进出,也不怕遇见盗匪。或许他走了别的路子,每趟都孝敬过了吧!
但这样确实方便了很多人。
杨一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走走自主说:“明天清明,可能我有事。”
杨老头望着他的后脑勺,半晌没说话……
“假如……我是说假如……”杨一今天的话好像多起来。
“我要离开这里,你会走吗?”
老头无声地笑了。
“去哪里?我俩干一天活一升苞谷一升米,吃穿不愁,家里粮食现在也堆了不少。可是说到钱,身上连三五个子儿都拿不出,哪里能生根落叶?这地方老头我多少还有两间土坯房一块菜地。”
想想,杨一也笑了。粮食再多也难变成钱,县城实在太远。
“我只是这么一说。”
过一会老头也没开口,杨一又道:“假如我独自离开,大希爷会怎样对你?”
“带着盛家闺女……”杨老头沉默着:“那我认命。”
“我只是这么一说。”杨一笑得更苦涩:“我娘临走前要我一定不能不管你。”
杨老头终于听到一句欣慰的话,脸色好了很多,问:“是偏房盛老四家的二姑娘?聋子家的大闺女?”
盛家寨子现在大概到出嫁年龄的就这两个。虽然盛家闺女不出寨门,但进去见过的也不少。
杨一摇头笑笑,他总不能告诉老头,你还忘了一个,大希爷嫡亲女儿四小姐。
“这些你不用管,我自己有分寸。”
杨老头还要据理力争,好像真进入了父亲的角色,摇头晃脑说:“老头我在这槽心里多少有几分面子。他大希爷枪杆子打得准,不见得就不怕我这门传承。我真个豁出老脸拿半条命不算给他一个下作,他不见得就还敢记得偏房有一个丫头。”
“不用,我真晓得。”杨一赶忙加快步子,很不习惯也怕极了老头突然的热心肠。
“你说,大希爷也没什么了不起,其实搞的都是一些下作事。”杨老头提起步子跟上,犹自来劲。
“十年前把田地让出老大半,说什么换取一片安宁;可这是祖宗留下的产业。前几年,又跟李土匪结亲,他咋不继续念叨自己是书香门第了呢?昨天晚上王老头从他寨子回来,说碰见罗家寨子罗大金牙派人来为了儿子求亲,看看这次他家那四小姐指定也进土匪窝子。”
“你说什么?”杨一身子猛然停下。
杨老头埋头说得高兴,这一下险些鼻子撞上突然停下的杨一后背。
“咋了?”老头只见慢慢回身的杨一脸色难看无比。
“你是说昨天罗大金牙去盛家寨子求亲,指定的四小姐?”
“肯定咯。”老头小眼睛一翻,心想李大金牙的儿子还会特意去求娶盛家的一个偏房丫头啊?
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盛四小姐……?”
是的,老头从来没敢往上面想过……
杨一这次没有否认,只是这么半转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老头。
老头也不再言语,场面一时怪异。
终于,老头打破沉默,张张嘴,老半天才说:“你……最好放弃,当什么也没有过……现在又得加进来个罗家寨子……”
“我管它个屁的罗家寨子。”杨一终于爆发,对着老头一声暴吼,喷老头一脸的口水,转身大步朝前走……
他情绪很不稳定,一直迈着大方步。前方的路边有一处竹林,里面隐约传出一阵阵惨呼声……
“哎呦——哎呦——”
父子俩越走离竹林越近。忽然,里面一声呵斥:“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拉屎啊秋山真之?”
一小会,从竹林里慌张地窜出两个背着背篓的女子,红着脸,手里一人拿一把镰刀。是方家媳妇和闺女姑嫂俩,应该早上出来割猪草路过。
两女子和父子俩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好意思打,只是红着脸加快了脚步。
又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竹林走出。双手提着松松垮垮的裤子,嘴里哼着小曲。这人叫蔡日白,不是槽头人,是翻过山老林子的。曾经大名鼎鼎专给人化水接骨的水师,不知怎么后来不给人疗伤接骨了,竟活脱脱演变成老流氓二杆子形象。
看这情况,猜测肯定是蔡日白又干什么流氓事;比如在里面拉屎故意大声呻吟,引得两个路过的女子还以为他怎么了,说不定好心进去想帮忙的,结果……
“老无耻!”这样的人物,真的让人打心底厌恶。
“哈——”蔡日白对着杨一咧嘴就笑,露出满口黄牙。随即,嘴成圆形一嘟,相隔四五米远轻吹一口气,像个调皮的孩子又像在向情人撒娇,恶心极致。
“哎——”杨一左肩忽然一阵透心底绞痛,随即感觉和脱臼一般,失去知觉。
杨老头很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花六道木,瞪着眼睛朝蔡日白吼道:“蔡日白,他只是个孩子。”
蔡日白眼睛乌溜溜一转,像是才发现杨老头,乐哈哈的道:“哟!老杨啊?是你儿子?早说嘛!早说嘛!就是脱臼了没大关系,你给他投上就成。”
说完东张西望一圈,又道:“竹林里我刚做了早饭,请你。我先走了!不送——”就这么转身走了……
杨老头目送他离开后,才来到杨一的前面,双手捉住他左手。一只手握住手腕一只手握住手颈子缓缓抬平……忽然一拉……
“咔——”骨节一下归位,疼痛瞬间消失。
杨一抬起左手甩甩,感觉没有任何不适。突然地道:“我想跟你学,入门。”
老头转身往前走,再耽搁都不好意思面对主家了;现在可不算早。
“你娘不让你学。”
“但我想学。”杨一咬咬牙。
“那盛四小姐呢?”
杨一沉默……
杨老头也是一个矛盾体,前天还在让杨一面对现实,今天又不乐意教了……
浑浑嚯嚯一天,第二天早上,等杨老头离开了,杨一随意弄点吃的后,顺便甩了几把苞谷子喂饱三只屁股上已经没有长长漂亮羽毛的大公鸡……
这些鸡都是老王家祭柱祭梁时用过的,当然最终结果只能进他父子俩肚子。换上一件最拿得出手的干净马褂和一双平时很少穿的半新布鞋,随即匆匆离去……
丫其实是个残忍的人。
中午过后,坟地那边逐渐传来一些零碎人声,久等一个上午的杨一精神终于一震。
“小四,去哪里?”
“我肚子有些疼,去去就来。”
“这孩子——小心一些啊!这山里蛇虫鼠蚁都有,不要跑太远。”
“诶——”女孩子清清脆脆的声音回答着,可人早跑老远,似乎真的很急的样子。
杨一伸长脖子打探。这一刻,一切杂念烦恼竟然被他摒出脑内,只有些忐忑和企及的心理纠结一起……
一个身穿粉红色袄裙的女孩,不断地在林间轻盈地穿梭,像精灵。越来越近,杨一甚至看到她拧手帕的右手胳膊去横挡一根树枝,左手轻轻提起裙锯康欣胶囊,露出一双漂亮的同样粉红色绣鞋。
女孩的额头上起了几颗汗珠,晶莹剔透;没用手帕拭去。那张白皙的小脸比去年长开了一些,眼睛还是那么纯洁透明。至于身子,似乎没长,还是那么娇小,一米六可能顶天的样子。可一对小胸脯,看上去比去年确实结实了很多;在紧窄的袄裙下鼓鼓挺立,给人感觉实在得不行。
她看准了杨一,步子又迈快了几分,险些摔倒,好容易才稳住,又忙跑下来。
站在了杨一面前两米开外,轻轻地喘息,举起右手软绵绵的手帕当摇扇轻轻对脸扇。至于有没有出风,可能她自己才明白。
就这么安静地望着杨一,脸色有些羞喜使脸蛋略微潮红,挂着几分笑露了两边小虎牙倍显可爱。
“你又长个儿了!”微嗔的语气,带几分俏皮。
杨一不说话。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越搂越紧,死死地。
女孩的头才勉强到他肩膀。轻哼一句:“像个流氓,一点不是张生。”
说罢,明明被抱得有些生疼,却不抗拒,反而轻轻把头靠上杨一临肩头的胸膛上,眼睛微闭。
杨一闭上眼睛,低头嗅着女孩的发丝清香,很是陶醉。梦呓一般道:“你是我的莺莺,不管我是不是张生你都是。”
女孩听着甜如蜜讯飞口讯。因为她没有名字,所以杨一都叫她莺莺,而且说,以后她就叫莺莺,盛莺莺。到目前为止,只有杨一一个人这么叫,也只有她两人知道。
“那你就快快向我爹求亲,我再央求着,我爹一定得准。”其实女孩是没有把握的,闭着眼睛说这话等于是给两人打气。
杨一忽然松开女孩,两手握住女孩的肩膀,看着刚睁开眼睛有些不明白他这么大反应的女孩眼睛,说:“你不能先向你爹提起我,必须得我找你爹求亲之后。”
女孩逐渐把眼睛笑成月牙,伸手抹着杨一鼻子道:“你当我傻,我才不会先说呢一周的恋人!”
杨一又轻轻把女孩揽进怀里,小心地问:“昨天,你们家是不是来了客人?”
女孩将头枕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才柔柔地说:“有王家表姨父来过,做什么不清楚。”
“还有呢……?”杨一小声追问毕福剑自杀身亡。
“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女孩想想。随后又道:“也不知道做什么的。”
杨一想,可能女孩真不知道,否则今天她不该这么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他看来盛大希爷不可能不同意这门亲事;李大金牙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而且按照大希爷总爱合纵连横的性子,这婚事怕是铁板钉钉的事。
他内心很挣扎,目光透过树木,似乎想从茂密的枝叶间看穿过去,直击坟地方向,嘴咬得有些重:“我听你表姨父说,是去提亲。”
女孩身子一僵,抬起头:“谁惹祸妖仙?”
杨一收回目光低下头:“罗家寨子罗大金牙大儿子。”
女孩看着杨一眼睛,愣愣半晌,‘哇’一声突然哭出声来,眼泪直流带着哭腔:“他都没有告诉我……”
杨一快速握住她的嘴,朝坟山方向看看,才慢慢放开。直视女孩刻意压低声音: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高敬德。罗大金牙的儿子我见过,瘦瘦小小长成一团,被别的土匪把牙齿敲光了,也学着他爹镶了一嘴的金牙金光闪闪的到处去炫耀,一哈气整张嘴恶臭无比。而且又不识字,根本就配不上你。”
他是真没见过罗大金牙的大儿子……
女孩也是一个非一般的人,这时梨花带雨都不忘翘翘鼻子做一脸嫌恶表情。
“你只能是我的莺莺,就好像莺莺和张生在一起一样,肯定有磨难,但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对不对?”
女孩机械地点头,觉得杨一这说法也对,没磨难的莺莺和张生就不是莺莺和张生了。忽然感觉两人和莺莺与张生的情况极其相似,竟真涌出认同感来。
“所以你要当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回去后还和以前一样,我会随时找你。实在不行,有天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私奔?”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燃烧起一阵火苗;随即,又黯淡下来。
“出去后我们肯定能活出个人样来,然后我带你回来向你爹请罪,从你们槽门下的石阶一步步跪到槽门。”杨一信誓旦旦。
果然,女孩眼睛再次一亮。“真的?”
杨一郑重地点头。看着女孩一动一动娇艳的嘴唇兰卡措,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含上去……
娇嫩,有少女的芬芳;手不知不觉钻进袄裙,贪婪地前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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